冰鉴 · 02/11/2008

冰鉴七篇之研究 气色篇

 绿园主人编 蒋文正评注

第七篇 气色

面部如命,气色如运。大命固宜整齐,小运亦当亨泰。是故光焰不发,珠玉与瓦砾同观;藻绘未扬,明光与布葛齐价;大者主一生祸福,小者亦三月吉凶。
「命」也者,言天之所赋,凡穷通得失,有若冥冥使之,非人力所能为。西洋哲学家亦有宿命之说,谓人之贤愚,命之否泰,皆定於天。
「运」也者,或曰「气数」,亦即阴阳运行之数。或曰「时会」,俗指窃据要津而无真材者曰「因缘时会」,即言其欠「运」也。
麻衣云「骨格管一生之荣枯,气色定行年之休咎。」盖「命」属「静态」,其本质决不变,有斯人而後有斯相,有斯相而後有斯命。故人之面部骨法及部位,犹之如星命家推算八字之格局,其四柱决不变化也。而「运」则不然,其皆因时而变,盖「运」属「动态」者也。近已作古之厚黑教主李宗吾氏尝著「心理与力学」一书,其说谓「心理依力学规律而变化」,将人世一切事情,悉依力学及数学解释之,人之「气运」,往往亦可作如是观也。
「大命固宜整齐」,是言其「智慧」与「福泽」宜乎均衡,偏於慧者夭,偏於福者庸,均非命世之雄也。「小运亦当亨泰」,是言其流年亦不宜枯涩晦滞,过涩促寿,过滞伤元。王勃滕王阁序云:﹁时运不齐,命途多舛﹂,是诚可哀也矣。
珠宝之可贵,固在乎质之精粗,然失其光气,又复何有乎贵?锦绣之可贵,固在乎质之美恶,设隐其彩色,亦复何有乎贵?是故﹁气色﹂关系人生之运命,实非浅显。
﹁气色﹂之影响,自大处言,与生而俱来,属於﹁自然﹂,与本形或相生,或相克,以之可以推测一生之祸福。自小处言,临时而发,属於﹁外袭﹂,游离面部各位,或明或暗,概言之,亦可详其九十日以内吉凶也。
人以气为主,於内为精神,於外为气色。有终身之气色:﹁少淡、长明、壮艳、老素﹂是也。有一年之气色:﹁春青、夏红、秋黄、冬白﹂是也。有一月之气色:﹁朔後森发、望後隐跃﹂是也。有一日之气色:﹁早青、昼满、晚停、暮静﹂是也。
人以﹁气﹂为主。﹁气﹂也者,视之无形,触之无物,与﹁神﹂近似,可於﹁感应﹂中得之。大言之,﹁气﹂者,﹁息﹂也,﹁一息尚存,此志不容稍懈﹂。析言之,气概、气度、气魄、气势、气韵、均﹁气﹂也,悉自精神中表现之。总而言之,可以谓为﹁气质﹂。心理学谓感情之倾向,较固定而不变者,曰﹁气质﹂。古希腊学者,有四种气质之说,谓人有﹁浮性、郁性、热性、冷性﹂之别,恰与四种血液相应,谓﹁多血质,忧郁质,胆汁质,黏液质﹂也。今之心理学家犹沿用之,然以感情之强弱迟速为别,不似旧说之参以生理学上之见解矣。以此可为本章﹁气蕴於内为精神﹂之释义。
至若形於外者,则为气色,亦即本章论列之主题。洞微玉监云:﹁气者,一而已矣。别而论之,则有三焉,曰自然之气:曰所养之气;曰所袭之气。自然之气者,五行之秀气也,吾秉受之,其清常存。所养之气者,是袭义而生之气也,吾能自安,物不能扰。所袭之气者,乃邪气也,若所存不厚,所养不充,则为邪气所袭矣。﹂持论甚为精当。若复分言气色,则隐然蕴於皮内,浮于骨上者谓之﹁气﹂,显於皮外、目触之而可辨者谓之﹁色﹂,乃属通论。
人生有幼年期,少年期,壮年期,老年期之不同,因之在心理及生理之发育、成长,衰颓之全部过程中,有极显著之差异,故表现於面部皮肤之气色亦各不相同。鉴之树木花草之成长及凋谢,其始生也,色薄气稚;其及长也,苞明气勃;其既茂也,色艳气盛,其将凋也,色朴气实。设反其道而行,则违反自然齐一定律︵Law of natural iaentity︶非常理可以推测矣。故人当少时,气色宜﹁淡﹂,﹁淡﹂者,纯而薄也。反是则为﹁早熟现象﹂,及长则气色宜﹁明﹂,﹁明﹂者,光而洁也。易云﹁日月相推,而明生焉。﹂贤智之象也。既壮则气色宜﹁艳﹂,﹁艳﹂者,丰而美也。如朝霞和雪,光彩耀目。垂老则气色宜﹁素﹂,﹁素﹂者,朴而不杂也。如生绢之纯,无点染也。此终生之气色,必辨别不同之阶段而观察之,而以﹁少淡、长明、壮艳、老素﹂四者,厘为观察时之最高准则。
人之情绪及生理现象、每随季节之变易而变易,人类之本能冲动︵Native inpulses︶与季候之感应最为敏锐。故表现於气色者,亦自有不同,﹁春青、夏红、秋黄、冬白﹂,取其与四时之气候相应也。试按四季之顺序析言之:
春之季,自立春以至立夏。︵中国习惯,以阴历正二三月为春,欧美则为阳历三四五月,余类推。︶其时也,莺飞草长,春暖花开,人类之求生欲望,此时最为强烈,观乎春季自杀者较少,可资佐证。按五行之说,春属木,木色尚青。於人则为肝,春季肝旺,故形於色者宜青。此生理上之正常现象,取其生气蓬勃,色当其令也。
夏之季,自立夏以至立秋。其时也,火网高张,天地为炉,人类之情绪,此时最为激动。盖夏属火,火色尚红,於人则为心,心有所激则气上逆,故发为火色,光华而越见於面。唐岑文本谓为马周﹁鸢肩火色,腾上必速。﹂是色得其时也。
秋之季,自立秋以至立冬。其时也,野多商声,木叶黄落,人类感染自然肃杀之气,心情往往凄惶悲凉,故历代著名文学作品中,每多悲秋之作也。盖秋属金,金色尚白,於人则为肺,肺伤则色白,﹁金﹂,兵器也、﹁白﹂,凶色也,虽得其正,实非所宜。宜黄者,以土生金,不失其正,而脾属土,养脾所以移气也。
冬之季,自立冬以至立春。其时也,朔风凛冽,贬人肌骨,人类之生活形态,此时趋於逸乐。故雪夜闭门,围炉拥姬,被视为人生第一乐事。盖冬属水,水色尚黑,於人则为肾,肾亏则色黑,有此乃富贵之象,然医说有谓﹁冬不藏精,春必病瘟。﹂虽得其正,终非所宜。宜白者,以金生水,不失其正,而固肾所以养元也。
此章有论一月之气色,他书未尝见,惟果一法师授余之灵山秘叶第六卷会略言之,细思颇觉有理。﹁朔﹂者,始也,日月相会曰朔,阴历每月初一谓之朔日,月到此渐趋乎圆。﹁望﹂者,日月相对曰望,阴历每月十五日谓之望日,月自此渐趋於隐。人之气色,每至朔望,乃为转变之契机,其推移变化隐显,与月之圆缺,其态初无二致。﹁森发﹂者,如木叶之盛发也;﹁隐跃﹂者,皎然如下弦月之若隐若现也。
又言﹁一日之气色﹂。有谓气色须於晨间看之,过午则不可得而见矣,实乃谬论。朝青,言其初发也;昼满,言其盈溢也;晚停,视其将伏也;暮静,察其安定否也。总之,须细为加减乘除,并合其神而观之。

科名中人,以黄色为主,此正色也,黄云盖顶,必掇大魁;黄翅入鬓,进身不远;印堂黄色,富贵逼人;明堂素净,明年及第。他如眼角霞鲜,决利小考,印堂垂紫,动获小利;红晕中分,定产佳儿;两颧红润,骨肉发迹。由此推之,足见一班矣。
古者,分科取士,故士之登进曰登科。有以所设科目言之者,如博学鸿词科,经济特料之类。唐制取士之科,有秀才,明经,进士,俊士,明法,明字,明算。见之於史者五十余科。其後宋用帖括,明清用八股试士,统称科举,朝廷依科考校,定其第之高下,用知其人贤否,分别从官。故在科举时代,士之应考登录者,曰有科名,又曰正途出身。衡之今日之教育制度,考试制度,及人事制度,所谓﹁学而优则仕﹂,似仍未失其旧轨。按其学历言,如中学毕业,大学毕业,研究及留学等;按其资格言,如得某某学士,某某硕士,某某博士,或高考及格等;按其被任用言,如大学毕业可任文官委任一级,武官同上尉︵余类推︶。以是此章所述﹁科名中人,以黄为主。﹂似仍可就古今情形对照而沿用之。然仅指﹁科名中人﹂,所见未免狭隘,不合今日之时代要求。实则﹁黄色﹂者,﹁正色﹂也,除时令、地域、部位有冲克者外,实无人不宜,无往不利。所谓﹁放之四海而皆准﹂,要能细察其个性、智慧、福泽、职业,参合错综复杂之社会现象,及时空因素,取其近似而或然性较大者而推测之,虽不中必不远矣。
﹁黄云盖顶;必掇大魁。﹂旧时殿试一甲第一名称大魁,即状元也。黄云盖顶乃黄色由天中天庭发动,森然蓬勃之气,上通顶心,旁连山林边地、光华灿然者是。若今日见有此等气色者,谓其必中状元,宁不使人笑脱牙齿?盖今日已无状元之制度,而不可谓其无﹁黄云盖顶﹂之气色,故必须认识时代之趋向,而熟知现社会各阶层之进展及变动情形,因人因地因时而制其宜,切不可拘泥一格,遽下断语,否则,牛头不对马嘴,未免贻笑方家矣。
﹁黄翅入鬓,进身不远。﹂是黄气由两颧发起,如鸿鹄之展翅,伸入两鬓,鬓与迁移宫密迩为邻,故为升腾之兆,然较之黄云盖顶者,究次一等矣。旧义殆指进学,或进受爵禄而言。如配合时代,则可云就其所处之地位,有向上发展之徵兆,应在九十日内。
﹁印堂黄色,富贵逼人。﹂或云印堂为命宫,富贵由命,是以富贵逼人。此不能穷其所以然之说也。余尝以自身气色作验证,并以所阅人不论富或贵,择其不可一世者统计之,得一结论:一、任何部位之黄色或光气,必先由此处显现。二、印堂黄明,所为无不顺畅,虽有失亦能逢凶化吉,甚至因错得财,或因错得功。三、印堂黄气充溢之时,必然心高胆大,神智清明,气概万千,度量亦远较平日恢宏。以是余窃思之,此一黄色之形成,由来也渐,必先有无数基本条件及基本成因,始克臻此。自生理学之观点研究之,印堂之部位、其内处正当脑神经中枢之所在,其重要可知,脑神经之健康及强发程度,臻於极致,而後印堂始发为明洁夺目之黄色光气,所谓有诸内必形诸外也。虽然。何以不能人人得此光气?何以不能经常保此光气?故余终不能不服膺宿命论︵Fatalism︶者之说也。
﹁明堂素净,明年及第。﹂鼻号﹁明堂﹂,乃肺之窍,本属疾厄财帛之宫。於时则属秋。素净者,言其白润不染尘垢。必秋季有此,始称得令,否则先忧後吉,个中尚有徵范,不可不察。﹁及第﹂乃科举时代之名词,即解元,会元、状元,俗称所谓﹁三元及第﹂。旧制乡试在秋,会试在春,故曰﹁明年及第﹂。此等气色,亦任何阶层之人,得之无不宜,如商贾得之,明春必获厚利,视其所趋而断之,余可类推。秋计﹁眼角霞鲜,决利小考。﹂跟角即鱼尾部位,有红紫二色鲜明如霞彩者,主有喜庆之事。旧时童生应府县官及学政之考试,曰﹁小考﹂。又曰﹁童子试﹂,童子为未成年之称,十九岁以上皆是也。眼角霞鲜之色,唯少年人有之。盖此一时期中,身心均有极显著之发育,以智力言,想像力最强,推理力亦渐发达。以感情言,尤富浓郁热烈之爱情。眼角有霞鲜之气色,则智强神清之象,故必然利於考试,不愁名落孙山。而又乃婚姻已近成熟之徵,盖心动始色现,霞鲜乃正色,鱼尾正当妻妾之宫,现此色为﹁红鸾星动﹂,故亦利於婚也。
﹁印堂垂紫,动获小利。﹂印堂部位有紫色光气由两眉之间发动,向下注於山根之间,谓之﹁垂紫﹂。乃吉祥之兆。然必须眼神澄澈,年寿光明,始为相应。又﹁紫色﹂非﹁赤色﹂也,其色红中带青,并有白色光气衬托,方为正色。学之者宜细别之,否则指鹿为马,则大谬矣。此云﹁动获小利﹂,盖指鼻乃财帛宫而言。大抵印堂现此色者,病者得痊,讼者得直,有职者受奖,谋求得遂,其吉庆非止一端也。
﹁红晕中分,定产佳儿。﹂言两眼下卧蚕部位,各有红色如晕,晕者光气模糊,不见边际之谓,而中有鼻梁为之间隔,红晕不能相连,故曰﹁中分﹂。锦囊百诀云:﹁火旺生男,木旺生女。﹂此固百试不爽者也。
﹁两颧红润,骨肉发迹。﹂骨肉喻至亲之人,父子叔侄兄弟皆是也。凡两颧有红润之色,其骨肉必有立功显名以起家者。然红色最难辨别,稍深即为赤色矣。又红色宜润,枯燥不吉。
本章所论,皆上停及中停之吉色,下停不与焉。盖气色不拘任何部位,大抵以红黄明润莹洁者为上,而下停部位,专主暮年,所有吉色,仍须与额印准眉兼看,极鲜独特主事者,故毋庸费辞,但学之者,以此类推,举一而反三,亦足见一斑矣。

色忌青,忌白。青常见於眼底,白常见於眉端。然亦有不同:心事忧劳,青如凝墨;祸生不测,青如浮烟;酒色惫倦,白如卧羊;灾晦催人,白如傅粉。又有青而带紫,金形遇之而飞扬,白而有光,土庚相当亦富贵,又不在此论也。最不佳者:﹁太白夹日月,乌鸦集天庭,桃花散面颊,赬尾守地阁。﹂有一於此,前程退落,祸患再三矣。
夫气色朝夕发於面部,著喜色者吉,有败气者凶。非独具法眼者不能或尽。龟监论气色云:﹁色有大小,应有赊促,随时改变,其候不一。润泽或凶,枯燥或吉,随节为用,与时消息。﹂是谈气色者,绝不可窥一斑即遽下断语也。
大抵青色主忧惊疾厄,白色主哭泣丧亡,为气色中之大忌。两者之发源地,一在眼底,一在眉端,盖各出自其窍也。然两者气色之表现,因其势有盛衰,形有休咎,往往所主之事亦有差异。如因心事忧劳而後所现之青色,乃若墨之著纸然,凝而有光,虽滞不死,为荷尔蒙一时受损之徵象,尚非不可救药,或越数日,即见消退。设袅袅如烟尘之暗淡无光,则为死色,必有不测之祸至,百试皆不爽。又如酒色所伤,精神倦惫,其眉端亦每现白色。此因肺伤肾弱,故而形懒神弛,发为白色矣;所谓﹁白如卧羊﹂,言其系生色,将息数日,旋可复原,要非大忌。设若满面白如傅粉,则为死色,必其人神智昏浊,精力颓败,其不灾晦踵至者几希?
蒋文正按:论气色确乎面相学之一大课题,且易学难精,非有恒心练习及有天份慧根者,不克为功。
古之柳庄先生袁珙,便是个中高手,更有看气色而择有贵人之渡船、人皆惊於风浪而彼独坦然无惧之事例典故流传。
袁大师著有柳庄相法一书行世、指导後学俾得後来者有法规及事件例则可依,令後人更添无限之景仰。
另近贤卢毅安氏,擅相气色亦至化境,尝闻能於人之面部观得﹁画相﹂,即是将气色於面部堆砌成一图画之象,类似现代之﹁并图﹂。
例如可於人之面上看出某人正为两女子而忧愁牵挂,两人背面而主,一身型较高而瘦,一较矮者则稍肥。另一例则是观人之面而而见其有大批面粉袋子堆砌排列成祸,再进而指示之以定凶吉与进退;技高至此,亦云神矣。
事例与法则,见於卢氏遗作﹁新人相学﹂及﹁看相偶述﹂两书之中,有志进研者,不妨多所参考参考焉。
而论气色之最後四句,本人亦有一得之见。有论者认为﹁太白夹日月﹂,乃指额上之日月角。窃以为应如绿园主人之见,日月乃指眼睛部位;除合相学上之:﹁何知人家孝服生,但看眼下丧门白粉痕﹂之旨,亦与下一句﹁乌鸦集天庭﹂相对,如是重覆指额上部位,即与原文作者排偶俳句之行文习惯有异矣。
另﹁桃花散面颊﹂一句,亦有论者认为乃桃花运或桃花劫之颜色,文正亦期期之以为不可,若真是代表色情男女事件之桃花色彩,乃似一抹红霞,而非点点呈﹁散﹂状,亦不致祸患再三,其原文应著重一﹁散﹂字,面颊两旁有点点桃花跌落地下般红点散布,乃著名之官非牢狱颜色,如此亦方合原文之诣也;质之高明,未知以为如何耳?
气色之变化,波诡云谲,切不宜执其一即遽断吉凶。气色之起,发自五脏,暗合五行,随地域之转移,顺天时之消长,甲传之或凶,乙得之大吉,审辩之间,不容稍有怠忽。最显著者,如本章所述二例。其一﹁青而带紫,金形遇之而飞扬。﹂盖青为木色,紫属火链之金,青而带紫者,按五行合法,为金克木,火克金之象,一反一覆,皆属逆合,若金形人得之,必然飞黄腾达矣。十年前余尝误看一人,贻为话柄,至今犹耿耿以为监也。其二﹁白而有光,土庚相当亦富贵。﹂是言土形之人,并非一律宜看黄色:换言之,金形之人,亦并非一律宜看白色;庚者阳金也,取其金土相当,各无过与不及,则属顺合,故亦主富贵。白而有光,指金兼土色也。此两种类型,随处可以见之,且历断胥验,殆由统计所得之结论也。
面部忌色,青白而外,尚有赤色。青白易候,赤色最为难候。或心热面赤,肉变而色扬;嗔心卒暴,或俄顷而歇忿,深则经日不消。故诸书多未尝备论,唯在意耳。此章最後论列四点,为相中最忌之四大恶色,有百害而绝无一利者。白色围绕眼圈主丧乱,黑气翻於额上主参革,赤点布满颧腮主牢狱,浓赤凝於地阁主凶亡。四者不必全犯,有其一即见凶机,祸且不单行也。